殷良

叫殷良还是汐仔都可以
很内向,很社恐。找我玩可以私信。
没事闲的写点东西,多半会坑,江湖有缘自会相见。

【鬼灭乙女】君生我未生(1)

ooc预警⚠️

第一人称视角 为鬼⚠️而且我很菜⚠️

如果能接受的话w

如果出现奇怪的地方请不要太纠结,(比如主角为啥变成鬼了,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想写了)欢迎指正(小声bb

主角是坏女人诶 呜呜

很多章节存在二次编辑,主要是为了让文章读起来更合理,因为当初写的时候光顾着自己爽了,回头一看发现好多bug,草。





我叫竹内迟生。


……我现在的处境,非常不妙,说简单点,我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又回到了一百多年前。

上辈子的我被前任鸣柱收养,有幸通过测试却一直在鬼杀队吊车尾,好在命大,浑浑噩噩的活过了鬼王被剿灭的大结局。


这么平庸的我,即使说前任鸣柱是自己的师父,也很少有人信吧,毕竟师父曾教出像狯岳和善逸那样厉害的学生。

如果他知道前者堕落成鬼被师弟斩杀,后者又在剿灭鬼王时深受重创,想必他老人家泉下一定很难过。



我住的村子贫穷荒芜,正逢灾荒,于是他们将最漂亮的孩子卖到了花街,母亲哭诉着家中的不得已,父亲粗鲁地反驳,兴许有些姿色的女孩在花街有更好的出路。


我看着父母、兄长与年幼的弟弟,看着家中用花街定金买下的物品,最后缄默地低下头,温驯的像是只家畜。

于是我逃了,花街的人在接走我之前,我带着干粮逃跑,不曾顾及剩下的家人该如何面对花街店家的怒火。



是我命大逃过了一劫,被师父捡回桃山,成了他的弟子,我上面有狯岳师兄,下面有善逸这样的佼佼者,而且还是个娇弱无用的姑娘,自觉继承不了他的衣钵。


但他依旧对我好,也许我是桃山上唯一的女孩子,所以才能得到他额外的关注,师兄才勉强控制一下脾气,他从未想过能把我培养成剑士,在大家训练的时候,我是唯一一个被允许在树荫下乘凉的人。


桃山的日子很热闹,狯岳师兄是训练最认真的人,但是他的脾气很糟糕,我们对他总是怯怯的,善逸逃跑被师父抓回来训练很有意思,他是个小哭包,明明是很厉害的人却总是过于贬低自己。


只有善逸愿意主动找我玩,桃山上没有同龄的女孩子,我一个人坐在树下编花环,善逸就坐在我旁边跟我聊天,我把编好的花环戴在他的头上,拜托他在树上给我摘个桃子,他非常乐意帮助我,可师兄向来看不上我们这种不求上进的样子,也不和我们玩。



师父不想让我去杀鬼,或者说,他本不想把我教成一个鬼杀队士,他想让我平平安安的长大嫁人,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,兴许是天意或者运气,我这样的人竟也跌跌撞撞的通过了鬼杀队的测试。


再后来,我每个月都会给师父寄信,他给我回信里也会问道有没有结婚的合适人选,着急看着我穿上白无垢成家,这样的日子一直截止到到餸鸦传来消息。

师父切腹自尽了,原因是狯岳师兄变成了鬼。

当时我手里正捏着刚写好的信。


我想告诉他,我刚刚晋升到了庚级队士,也收到了优秀同僚的告白。



在收到师父的死讯后,我遇见了善逸,他比我优秀的多,已经成为了继子,我简单的安慰了他几句离开,他却哭着冲我的背影质问。

“喂,爷爷明明以前最宠着你啊,你怎么可以这样,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。”

我不知道自该怎么回答,手里紧紧攥着刀柄那一端,心尖都被质问的发颤,我反过来问他。

“你为什么要哭,难道就很有用么,难不成师父能被哭回来吗!”

“……”

腥甜的味道从喉咙里溢出,最后又被咽下。

最后我还是跑开了。



我接了长期的任务,不想再见到善逸,也不想听到他对我的质问,专心的沉浸在工作里。

即使我明白,那都是自欺欺人。

我也厌恶这样胆小的自己。


在那之后,我出了一次很危险的任务,受了伤生了场大病,昏昏沉沉的做了场梦,梦里是桃山的日子,有脾气恶劣的狯岳师兄,整天像个小哭包一样的善逸,还有我在道场跟着大家训练。


我梦到有人说我心性太淡,不适合成为鬼杀队士,但又说这样很好,不会消沉下去。再后来,师父站在彼岸花的花海里,很悲伤的看着我,我和他隔了一条宽广的河。


他向我说着,“迟生,对不起,师父看不到你嫁人的时候了。”


醒来的时候,我已经躺在了蝶屋的床上,眼睛哭的红肿。

蝶屋的小葵跟我说,这是忧思成疾又没有好好休息,还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。



善逸远远的站在门口看过我,而且还都是趁着我午睡的时候,这些都是蝶屋的孩子们告诉我的。

“善逸问过我们哦,我们告诉他迟生姐姐的病因了。”

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,一日不如一日的蜷缩在病榻上,喝下那些让我嘴里发麻的汤药。


那位向我告白的柴崎先生时常来探望,说着等我身子好些就成亲,我们退役到一个小镇子上安家,开一家铺子,生养一对小儿女,他会带着我去祭拜师傅,告诉他老人家一定会照顾好我。


“迟生,都会好起来的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

我看着他憧憬的眼神,任由他抓着我的手,我只觉得眼睛酸涩困乏,昼夜难以安眠的空寂感被温暖的河流包裹,又像是结成了厚厚的温暖的壳,我喜欢他许诺的安稳和以后,就这样成为了他的未婚妻。


他说,我第一次看他的眼神,是明亮又期待的,清晨的空气都是湿润温柔的,他就想着,自己想要娶这个姑娘。



柴崎先生的到来让我的精神好多了,蝶屋的孩子是这样说的,至少我能在柴崎先生来的时候笑着和他说上好一会儿话,偶尔也能起床在院子里坐坐,走上小半圈。



“柴崎先生是很体贴的人呀,跟迟生姐姐真是般配。”蝶屋的孩子坐在我的床边说。


是啊,般配。



最后我却收到了他战死的消息,他的队友说他死的很光荣,保护了很多的人。

我吐出了不知道什么,或许是刚喝下的药,甜腻的腥味覆盖了口腔,嗓子像是被火烧过的刺痛感疼的我哭出眼泪。


柴崎连尸体都没能留下,我甚至没法安葬他,我麻木的靠在床头听着他的后事如何料理,眼睛空洞无神像是一潭死水。



小葵很担心我,蝶屋的孩子说,迟生姐姐的眼睛就像是干枯的河水,但却和从前一样温驯。


干涸的、酸涩的温柔。


但他给我留下了一件羽织,上面有着梧桐叶形状的金色刺绣,在无数个夜晚我轻轻摩擦着上面的花纹,抱着它沉沉睡去。


毕竟我也不剩什么了。


十二岁我曾向神明许愿,希望能一直和大家生活在桃山,二十二岁时我仍然向神明祷告,希望余生能和所爱之人偕老。

还是说神明在高高的天上,听不见信徒的的愿望。


所有对我好的人都会有不幸吗?

再后来,我在一个明媚的春日去世。



现在我站在这里,是不是天意呢。

但是我这样的人也有想法,在一切的一切开始前,能不能改变。

再一次,我一觉醒来,莫名其妙的醒在了野外,提前了百年到来到这个地方。

是十四岁的我重新站在了这里。

我算了算日子,自己可找不到师父。

我有些沮丧。



还好,我身上有些值钱的物件,在当铺了换了许多钱,在僻静的地方盖了小房子,靠刺绣为生,安安静静过我的日子。

时间一长,我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,我的身体一直维持着睡醒后的状态,不会感到累,也不会感到困倦,有些神奇。


我本打算过完这辈子,没想到会平白无故的遇见鬼。


我遇见了下弦鬼,在黑暗中拿起了厨房劈柴的砍刀,用记忆里的呼吸法同他缠斗了许久,最后看着他在阳光里飞灰湮灭。


很奇怪是吧,一个很普通的绣娘居然能斩杀十二鬼月,令人难以置信

在那之后,每当我把房子修补好,都会有鬼来袭击我的房子。

我很讨厌这种杂碎鬼。


他们一个个前来前来,无一例外,被柴刀钉死在了地上,直到天光破晓化为灰烬。

毕竟我感觉不到疲惫。这其中是我也不曾知晓的原因,或许是因为我曾不属于此。


直到最后,我在月光里见到了无惨。


“你不是鬼杀队士,但是却能击败我的下弦鬼,我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。”


“竹内迟生,对吧?你的名字。”



“……”

“你要杀了我吗。”

我打断了无惨的话,坐在房子的废墟上问道。

“……”

我安静的站在一边,用袖子蹭去了脸上的血印,那把砍刀已经被折断了半截。

“或者你能带给我想要的,对吧。”


我在渴求着什么。

我又能为此付出什么。


我成为了鬼。

越强的人变成鬼的时间越长,但是我用的时间很短,几乎在吞咽血液的同时就变成了鬼。

无惨对此感到疑惑,我却笑了一下,反问道。

“您是不是觉得后悔了呢,我也并不强,对吧?”

我稍稍有些负罪感,但最后还是作罢了。



真是奇怪,我曾是鬼杀队士,却堕落成了鬼。


无惨给了我一个新名字,祈竹,同时赐给我的还有一双青色的眼睛,我用无法站立在阳光之下作为获得无尽生命的代价。



我感觉不到饥饿,也不会感到吃饱,我可以忍住不吃人肉的渴望,也可以无止境的吞食。无惨一开始会给我带来人肉,他挑选的人类肉质上乘,不硌牙不粘牙,口感甚佳。


我总会担心这肉会把我养娇,但却是如此,此后我挑食的愈发严重。

他给我,我就吃下,无论是多少食物我都呢能咽下,我吃的多,学的也多,很快就学会了血鬼术,最后他把我带进了无限城。

至少算是离他更近了。



我不知道自己的血鬼术是什么,那是暗淡的青色纹路,像是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蜿蜒在手中,一寸寸的在皮肤上开出花纹,每次我受伤的时候花纹都会从伤口处疯长,我不太明白,但有的是时间琢磨。


跟着无惨的待遇还算不错,他让我换下那身碍眼的旧衣,吩咐鸣女给找几件我能穿的衣服,一箱女儿家的华美服饰更替了我那件缝缝补补的和服。


我觉得这样混吃当米虫的日子不太好,离开了无限城,自己做了件羽织,用白色的料子绣上金黄梧桐叶,做好后我就日日穿在身上。



无限城很大,我占的地方很小,想要饲养一只我这样的鬼也极为容易。

偶尔上弦六的童磨造访。


“是大人新收下的小姑娘呀。”

他将女人的一只手臂递给我,像是为了结交朋友而送出的礼物,我跪坐在软垫上慢条斯理的啃食着,小心翼翼的以免血迹弄脏了干净的和服,童磨只吃女性,她们的肉质大多数像是软绵的冰沙,细腻而粘牙。

好在味道上佳,我也可以忽略粘牙这一点。


或许是我无限的吞食让无惨对我感兴趣,也或许是什么别的,我成为了他的下弦鬼。

在他的下弦里,我代替了被我斩杀的那个。

“下弦”的字刻进了我的眼球里。




(我写的这是什么东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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